要当着她面说。”怒火在他眼中燃烧,越说越激动,仿佛面前的应以安犯下了天大的过错。
面对辛自苦一连串的数落,应以安神色未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从容温和,仿佛这些话于她而言,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喃喃低语 ,掀不起一丝波澜。
辛允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费了好大劲,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爹,她就是当朝皇帝应以安,你少说点儿吧。”
辛自苦一听这话,非但没有半分畏惧,反而挺直了腰杆,神色傲然,“我跟你说,咱家怕谁都可能,唯独不怕皇帝。”
“……为什么?”
辛允瞪大了眼睛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哪来这么多为什么!”辛自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眉头微皱,“你赶紧去洗洗,收拾收拾自己,瞅瞅你现在这一身脏的,再这么下去,非得把方圆十里的苍蝇都给招来不可!”
“那我先去洗了。”
辛允不放心地看了眼应以安,又转过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辛自苦,再三叮嘱,“爹,你可千万别再对她这么凶巴巴的了。”
“行行行。”
辛自苦敷衍地应着。
辛允无奈叹了口气,俯身将掉落在地的木桶提起,桶身还挂着刚才溅出的水滴,她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发丝,匆匆向井口走去。
到了井口。
她熟练地放下木桶,握住辘轳的把手,一圈又一圈地转动,木桶缓缓落入深井之中,不一会儿,桶身被井水灌满,再将水桶摇起。
提着沉甸甸的水桶,路过正屋时看了两人一眼,便去了厨房。
厨房。
柴禾堆在角落,她把水桶搁置一旁,拿起火石,熟练地生火 。
屋内。
应以安目光平静如水,将茶盏放回桌上,发出一声轻响,手指轻轻搭在杯沿,不紧不慢地开口,“辛大人,我所问之事,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辛自苦闻言,眉头拧成个死结,“那又如何?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喝完茶就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