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次御药房之事,与这晋升纠葛有关?’
辛允看向麦冬,又问道:“那你可知,当年义诊之事,可有什么奇怪之处?”满心都在这蹊跷事上。
“我也不清楚,自从那件事后,师兄们便一直守口如瓶,不愿提及,我曾好奇询问,可师兄们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沉默不语。”麦冬神色有些为难。
如此,嫌疑最大的,便是那三个相对年轻的太医。
辛允知晓,若总是这般直白询问,难免会显得刻意,引起麦冬的怀疑,她俯身,皓腕轻抬,端起竹篾,也上手帮忙晒药材。
于是,把医书塞到了怀里,一边摆弄着药材,一边与麦冬闲聊:“这药材晾晒应该也有诸多讲究,就如同宫中诸事,稍有差池便会出乱子,昨晚起火,想必也是出了岔子,麦冬,你还记得昨天晚上,谁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御药房吗?”
那话语巧妙,引向关键处,如同在平静湖面下,暗暗搅动着暗流。
麦冬停下手中活计,略作沉思,而后回道:“是董太医,当时我正准备离开,就瞧见董太医神色匆忙地往回走,说是屋里蜡烛忘吹灭了,半路折了回去,我便继续走了,并未在意。”
“他既是最后一个离开,这嫌疑便如那墨落宣纸,难以洗脱。”
辛允笃定。
皇宫中,事事皆有因果,御药房起火这般大事,定不是偶然,董太医折回之举本就可疑。
此中关节,不可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