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背影。
‘她生的可真俊秀。’
辛允在心底低语。
应以安未曾察觉那床榻上的女子,正以满腔柔情,将她的一举一动深深刻在心底。
目光扫过桌上的奏折,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展开在眼前,专注地阅读奏折上的内容,不时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的边缘。
面色变换,时而严肃,时而沉思,偶尔点头,批示之时,提笔蘸墨,手腕稳健,朱批流畅。
在批阅过程中,时而停顿,闭目沉思,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似在权衡轻重,每批阅完一份,便将其整齐放好,再取下一份,继续审阅。
终于。
完成最后一份奏折的批阅,应以安放下手中朱笔,轻声叹息一声,那声叹息仿佛承载着无尽忧愁与疲惫。
已经批阅完的奏折逐一整理整齐,待所有奏折都被摆放得井井有条。
辛允敛眸含笑,悄无声息地凝望着应以安。
‘如此人物,怎可能是他人口中的暴虐之君?分明是一代明君的风范。’
心底轻轻呢喃,待到一切归于宁静,她才故作慵懒地翻身,轻柔如柳絮飘落。
应以安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她洞悉辛允,却不予点破,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俯身低语,带着宠溺。
“还未到午时,若你饿了,便起床吧。”
辛允却仍旧阖着双眸,只微微发出一声轻若游丝的鼻音:“嗯。”
应以安嘴角悄然勾起一抹狡黠如狐的笑意,故意轻撩锦被一角,而后落落大方地在床榻边坐定。
‘哎,混不过去了。’
此时辛允再也无法佯装,只得无奈地放弃装睡,缓缓起身,双眸轻启,如墨青丝似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大半张娇颜,嘟囔道,“我能自行起身,无需劳烦。”
言毕侧身,欲从应以安的搀扶中挣脱开来,那眸中透着几分倔强。
但应以安又岂会让她如愿?
只见她连忙按住辛允的肩膀,柔声说道:“你手已染伤,此等微末之事,交由我来便是。”
当即蹲下身子,温柔地为辛允穿上软底绣花鞋。
“此番惊扰,往后必不会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