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中因用力被咬出血腥味,顾清禾将报告单狠狠揉成一团,撑着发颤的腿,捂严口罩,迅速从医院跑了出去。
上了车,回去的路上,她忍着慌乱,给沈南枝打去电话。
“枝枝!”那边刚一接通,顾清禾就立刻道:“完了完了!真中招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御山公馆中,沈南枝正在喂狗。
听着顾清禾那句‘怀孕’,错愕之下,沈南枝手一抖,指尖不小心揪下了一撮团团背上的毛。
正欢快吃着狗粮的小家伙咬着嘴里的肉干,委屈地‘呜’了一声,偏过头,圆圆的小脑袋朝着沈南枝看。
沈南枝勉强回过神,连忙摸了两下小家伙的脑袋,安慰它。
接着,她攥紧手机,先往四周看了看,随后将声音压到最低,对顾清禾道:
“姑奶奶,就这么倒霉?”
顾清禾气的直骂人,等骂完,她吸着鼻子,对着沈南枝说:
“这孩子不能留,绝对不能留,我连孩子他爹都找不到是谁,这父不详的崽怎么能留?”
“枝枝,这事不能拖了,再拖肚子都该大了,明天没课,要不你来顾家,陪我一起找个合适的借口,出去把孩子打了呜呜呜……”
沈南枝拧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但她语气尽量轻松,不断安慰顾清禾:
“你别哭,先别哭,今天下午你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