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姜娴没出门儿去孤儿院,她睡到上午十点半,睁开眼望着卧室内的陈设时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飘逸的碎花窗帘,台子上绿油油的盆栽,还有个一直在招手头戴红帽的小猫摆件。
姜娴掀开被子下床,拉开窗帘站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
外面吵吵闹闹。
她踮脚探头探脑往外看,那群嗑瓜子的大妈聚堆儿坐在楼底下,那热火朝天的样子保守聊了一个小时起步。
老小区楼不高,姜娴竖起耳朵听了听,勉强听见话题是关于中年人的爱恨情仇,目前已经出现了五个人物。
好复杂。
她捶捶晕乎乎的额角,洗漱完进了厨房,用买来的模具做了个爱心煎蛋,又熬了一份甜汤。
不过甜汤味道不怎么样,比起钟阿姨的手艺差远了。
姜娴长长叹了口气,思考要不要请个做饭阿姨。
吃过早午餐她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电影一边在手机上搜。
比起大城市,萍江县的发展自然逊色不少,很难找到合适的做饭阿姨。
姜娴又叹了口气,在网上下单了几本看上去很有说服力的食谱。
因为不用出门,自然也用不着戴那重重的压得鼻梁骨疼的黑框眼镜,她像只躲懒的猫,脑袋压在抱枕上昏昏欲睡。
咚咚咚。
“姜老师啊,在家吗?”
门外的呼喊声传进来。
姜娴手忙脚乱找到眼镜戴上,走过去打开门:“在家。”
盘着发髻的精致小老太太手臂上挂着一个大布兜,从里面抓出一把喜糖递给姜娴:“我孙子明天结婚,沾沾喜气啊。”
她松弛的眼皮压着眼睛,笑得只剩下一条缝儿。
姜娴双手接过:“这也太多了,谢谢您。”
“不多不多。”老太太摆摆手,继续往楼上走去敲下一家的门。
姜娴笑笑,关上门回屋。
她剥了颗糖填嘴里,舌尖周围是说不出的甜。
挺好。
躺在沙发上,姜娴开始渐渐适应这种平淡且温馨的生活,就这样活到三十岁再死去,也不是不可以。
她闭上眼,轻声呢喃:“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