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长安城,可以说人人自危。

    可是自从太子掌权之后呢?

    他大刀阔斧收拾了宗室,让官员各司其职,让百姓展颜欢笑,定王殿下小小年纪领兵在外,在失去的城池一一收回,他们这些人才避免成为亡国奴。

    看他明白过来,季鸣满意一笑,他挥挥手让他离开。

    “先祖已经故去,他们不知道我们子孙要面临的处境,又怎么能一味照搬他们的教导。

    今日不同往日,我们要做的是审时度势,这方面,李家比我们做得要好啊!”

    季乐明双手作揖:“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去吧,明日让大郎来我书房学习。”

    “是。”

    ——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季鸣那样聪慧。

    季允旺满身煞气,他没回府,反而偷偷摸摸来到通济街的一个地下内室。

    此时里面已经坐着不少人,要是季允宸看到的话,能认出大部分都是成惠帝那时提拔上来的官员。

    季允旺坐在上首的位置,他被武胜男伤到的脚腕还有些痛,让他整个人显得尤为狂躁。

    “季鸣那老匹夫,那么容易就松口了,要不是那时候他躲起来,这族长之位还轮不到这废物身上!

    现在好了,父皇龟缩在咸池殿,季鸣为首的宗室已经站在季允宸那边,百官被凌云阁吊着,你们说,本王要怎样才能夺权!”

    他下首位置的官员苦着脸,避开他的目光。

    心中有些遗憾,当初下注太早,如今已经无法脱身,否则他们宁愿不要这从龙之功,再也不想过这样憋屈的日子了。

    国子监祭酒云玉宣摸了摸胡子,面容平和,他一笑,无端带来一丝阴暗。

    无人开口的时候,他直接打破僵局:“殿下不必惊慌,如今该急的,可不是您。”

    “老师什么意思?”季允旺眼神一动。

    “王席兰要回京了。”

    季允旺和其他人有些不明所以,可惜云玉宣不想跟他们解释太多,他只是笑着说:“各位以为,开国皇后有凤凰令,那开国皇帝就什么都没留下吗?

    如果有的话,陛下和太子,谁掌握了这个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