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前,仰头望着天空。
李扶音站在窗户外面,也学着他的姿势抬头看。
“明日要下雨了。”
“不用明日,今夜都能下了。”李朝行瞥她一眼,“还不进来?在外面吹什么冷风!”
“我还以为阿爹喜欢吹冷风。”李扶音顺着他的意思往回走,书房烧着炭,十分暖和,她把披风放到一旁,拿起茶杯就开始喝。
“你当我是你啊,如此任性。”她不说正事,李朝行也开口打趣。
李扶音暗地嘀咕老狐狸,跟自家女儿都不坦诚,索性直接开口:“阿爹,那道士……”
“多谢阿拙帮我找出一个危险分子,若是任由他继续实验,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呢!”李朝行一脸后怕。
“哼。”李扶音把茶杯放下来,“阿爹明知我要问什么!”
“阿拙,不可操之过急,那人是个桀骜不驯的,若是惹急了他,对谁都没好处。”李朝行叹了口气,他心中对王席兰有些不解,为何要让阿拙加入到如此危险的谋划中。
“那,阿爹让我见他一面。”
叱咤江南的刺史大人端详他那一向柔弱的女儿,不知她为何要见一个危险的道士?
“阿爹~”李扶音扯着他的袖子撒娇。
李朝行却不吃这一套,他是个封建古板的士大夫,也是一个爱护儿女的父亲,虽然知道女儿野心极大,但是决不允许以她的自身安危作为代价。
李扶音见他不为所动,冷声道:“您若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去,找遍江南,总能找到的!”
对面的儒雅的中年男人叹气:“阿拙,那道士现在在荒山野岭做实验,你先耐心等等,可好?”
“我不管,我明日就要见他!”
“阿拙。”李朝行太阳穴上的青筋直跳,他想着要不要把夫人找过来,一起把这倔强的女儿劝下来?
“阿爹,你知道的,我惜命地很,绝对不会把自己放在危险之中的!”李扶音竖起手指发誓。
“为何一定要见他?”说这话的时候,李朝行身上已无慈父模样,转而以刺史的身份跟她对话,“三河县的洪涝有别的解决方式,若是情况危急,把人迁走便是,只是花些迁徙的费用,跟开河道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