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轩似生着气,憋闷着一言不发。
“宪廷。”阮虞探究的目光看向他,“不能告诉我吗?”
“不是大事。”靳宪廷抚摸她后脑勺,语气柔和,“听话。”
何玉推门而入,“阮小姐,请跟我来。”
男人做事,有他的道理,阮虞也不是非要追问的性格,跟着何玉走出门。
“我的婚姻,难道不算大事”卓明轩撒气,摸过桌上的烟盒,抖落出一根儿,“在你眼中,什么才算是大事?把靳书记拉下马,我看够呛,龙荣海私底下什么都没跟夏槐说过,你到底想利用她做什么?”
靳宪廷不慌不忙,“前几日,fk集团被举报涉嫌境外勾结和非法走私违禁物品,负责人当场被警方管控起来,你没有接触卓伯父的业务,大概率不清楚,fk集团五年前被对家卷入一场商业战争,高层被高价收买,向对家透露了商业情报,导致破产,那时候龙荣海出面,联络银行,源源不断给fk放贷,企图救市,这一系列违规操作,致使几个亿资金损失。”
卓明轩摸下巴,“对外说,银行评估企业投资风险有误,龙荣海能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你倒也不是一窍不通。”靳宪廷笑意不达眼底,“明面上,他择干净自己,可窟窿始终存在,只能祸水东引,中岳集团副董贪污后,畏罪自杀,查不下去了,那笔账两亿的账,就成了坏账,死账。”
“你的意思是,是龙荣海在背后推波助澜,他有这么大本事,手能伸得这么长?”卓明轩一惊,“一条老龙也想翻江闹海”
靳宪廷语气轻蔑,逆光伫立在窗棱前,烟在他手指尖翻转,没点燃,“不是他,是靳宥宗。”
卓明轩一时没想通,脑子里转了几圈,明白过来,“宪廷,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关注着靳书记一举一动的,五年前的事,你也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我在地方任职时,就在收集这些信息。”靳宪廷撕开烟纸,“明轩,有件事,想交给你做。”
…
阮虞房卡滴开门,到处找车钥匙。
何玉跟随其后,她之前的礼裙和内衣裤团成了团,放在床头柜边,垃圾桶里还有安全措施的包装,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