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气都没喘上来,肺腑不由自主产生的绞痛感在骨骼里奔涌。
感知爱,是必然伴随着痛觉的。
阮虞系好前胸的纽扣,又拍开了灯,急切地检查男人伤口处的绷带。
好在没折腾太狠。
她心里憋了气儿,故意摆出老气横秋的语调,“你这个年纪,怎么还跟毛头小子一样,明知道在养伤,还不稳重。”
靳宪廷气笑,“嫌我老”
阮虞不与他对视,别开眼,“跟我比,你就是年纪大。”
“喜欢年轻的。”男人眯眼,视线阴恻恻的,“哪个油头粉面的敢纠缠你,我让他肠子都悔青。”
阮虞噗嗤笑,偎他怀里,“借你的光,别说被纠缠,电视台现在都没人敢招惹我。”
男人嗯了一声,没再搭腔。
她仰头,手指抚摸过男人下巴,“宪廷,你伤口现在还疼吗?”
“不疼。”靳宪廷闭上双眼,声音略微粗哑,“别的地方,想你想得涨疼。”
阮虞小声嘀咕,“老不正经。”
“骂我什么。”靳宪廷拧了一把她臀,俯身又要强吻她。
走廊传来护士敲门询问声,“靳先生,您现在方便换药吗?”
“方便。”阮虞抵住他的肩膀,抽身躲闪开,“你进来吧。”
她刻意站得远,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靳宪廷人前一本正经,私底下面对她,很急色。
不过公情,与私情,他分得很清楚,抹掉脸侧阮虞留下的口红印,靳宪廷恢复了生人勿近的严肃,主动解开了病号服。
护士端着换药的金属盘走进,熟练地处理他的创口。
门是虚掩的,阮虞扶着沙发椅背,原本是关注着护士的操作,余光却留意到门外堆叠有几条人影。
是其他女护士,鬼鬼祟祟趴门边,往里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