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里面,有多少是正经媒体,又有多少是姓靳的对家花钱雇来煽风点火的,这父子俩,一个豺狼,一个虎豹…”
侃侃而谈的,是省台的一位老财经记者,有口无遮拦的性格,话音还未落,手被一位保洁的皮鞋碾了过去,他疼得横眉竖眼,起身大骂,“你他妈没长眼睛啊!”
“这位大哥,踩您脚了,不好意思。”保洁脸巴掌大,戴着的口罩和鸭舌帽,只露出了一双黑亮的眼睛。
记者颇觉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怎么觉着,你很眼熟啊…”
“算了,别计较太多。”同事笑他,“年纪大了,熬不动夜,容易看走眼,保洁阿姨有什么可眼熟的。”
一队人快走远了,记者直觉力惊人,招手拦下,“你等等…”
这声儿一出,周围人就跟闻到肉味儿的饿犬似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死盯着她。
阮虞口罩下的呼吸声加重了,强迫自己稳着步子往前走,吊在队尾的靳宪廷紧跟,装束是凤悦山庄的员工制服。
他身高体型偏壮硕,一时之间找不到与之匹配,合身的,勉强硬撑在尺寸太小的衣服里,伸展不开,极其不舒适。
“继续往前,别回头。”
男人镇静低沉的声音,像强心剂一般注入,阮虞甚至加快了脚步。
“卧槽,这保洁有问题,哪有保洁的手这么白嫩,香水味这么重,是个年轻女人…”
“他们想神不知鬼不觉,玩儿金蝉脱壳…”
宛若黏人的苍蝇,闻到一碗肥美的血,顷刻间,媒体伺机而动,向阮虞的方向扑过去。
靳宪廷反应力惊人,攥上她的手,拽往长街尽头的巷子口,王荀不知从何处开了辆迈腾,等待有一会儿了。
迅疾打开后座车门,阮虞刚坐稳,靳宪廷让王荀立刻开车。
面对面前乌泱泱的十几号人,车身往后猛退了几米,一个漂亮的摆尾,轰大油门,加速汇入了主干道。
阮虞摘下口罩,脱下保洁的外套,也是累,也是心里紧张,气喘吁吁的,“刚才好险。”
打开车窗,将两套服装抛入街边的垃圾桶,靳宪廷吩咐,“回龙湖湾。”
胡岩公馆,他的居所,是对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