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灯侧眸,对着明津泽摇了下头。

    明津泽再迟钝也意识到,任灯并不是来给谈知沥过生日的。

    过道尽头的包厢里,传来怒吼。

    “混账东西——”

    贺觅听着包厢里传来的惨叫声,心高高悬起。

    她心急如焚地看向包间里面。

    贺觅看清包厢内的景象时,揉了揉眼睛。

    昨晚还嚣张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会儿衣衫凌乱地跪在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脚边,哭得眼泪鼻涕糊在了一起。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抡起桌上的烟灰缸,一点力道没收,狠狠砸向跪着的男人身上。

    贺觅忙捂住任灯眼睛。

    “太血腥太暴力了。”

    中年男人朝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小心翼翼又卑躬屈膝:“明先生,今晚的事,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明家四代从政。

    到了年轻这辈,明津珩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便已升任省委副书记。

    他这个厅级完全不够看。

    中年男人看向跪在地上拼命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的儿子,脚已经踹了出去。

    明津珩从沙发上起身,“你要给交代的人不是我。”

    “我只是替人办事。”

    贺觅松开捂着任灯的眼睛,小心翼翼看向朝外走来的男人。

    能让省厅长这般小心翼翼的人,她对任灯摇来这般厉害的人既感动又愧疚。

    愧疚任灯会因为帮她而欠上大人情。

    明津珩走近任灯,朝她颔首,“随先生让我在这等您。”

    中年男人在听到那声随先生时,腰彻底弯了下来。

    他后悔让这个儿子从娘胎里生下,恨不能现在就掐死这个劣子。

    平日里横行无忌,不知收敛。

    这次居然招惹了能让整个平京都变天的随家。

    任灯喊了声“明先生。”

    她在昭姐的订婚宴上见过一次明津珩。

    明津珩笑得清朗,“您的朋友在隔壁包厢。”

    任灯听着耳边的“您”,抬眸看向比她年长的明津珩。

    她轻轻抿了抿唇,“今天麻烦明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