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凹陷下沉,房间内呼吸可闻。

    任灯睁开眼睛,“我晚上多梦,睡眠一直不好,可能还会呓语,今晚如果发现影响了彼此睡眠,以后我们分房睡行吗?”

    “总做噩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熄了灯的缘故,她觉得随轲的声音更低沉了。

    “嗯,安眠药现在也不怎么起作用。”

    既然结了婚,  又是成年人,她不是矫情的性子。

    会发生的,该发生的,她都有心理准备。

    只是睡眠对她太重要了。

    既不想被随轲影响睡眠,也不想影响了随轲睡眠。

    随轲:“以前,晚上都怎么入睡?”

    “靠酒精。”

    侧着身的人,纤薄脊背折出柔软脆弱弧度。

    随轲很久都没说话。

    在任灯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她被随轲搂到了怀里。

    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躺到床上那刻放松。

    随轲的动作,让她重新绷紧了身体。

    奇异的是身体居然没有产生抗拒。

    随轲只是抱着她,并未有其他动作。

    任灯强撑着的眼皮开始发沉。

    “讨厌我碰你么?”

    这是随轲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

    她蹭了下柔软的被子,被困意席卷,“不。”

    意识沉下前,她问随轲,“母亲说你在我生病期间,来过很多次,为什么?你明明那么讨厌我。”

    随轲低头看怀里人暴露在空气中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已经睡着了的人并未听见。

    随轲在任灯发丝落下一吻。

    “晚安,我的蝴蝶。”

    第二天任灯是被热醒的。

    她翻了个身,卷着被子,下意识想离热源远一点。

    久违的好觉,让她舍不得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