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让任灯辗转难眠到深夜。

    枕边的手机亮着屏幕,是和随轲的消息对话框。

    在收到随轲到家的消息后,她回了条早些休息。

    盯着随轲回复的明天见和晚安数秒。

    任灯掀开被子,喝了大半杯冷透的水。

    手机消息音在安静的房间被放大数倍。

    任灯下意识看向和随轲的聊天框。

    不是随轲的消息。

    乱她心神的人可能早就睡了。

    她点进新消息。

    昭姐:【小灯,陪我吃宵夜去。】

    文从昭把最后一个生蚝扒到嘴里,看向默默吃花生米的任灯。

    她趁任灯不注意,用力弹了下她脑门。

    任灯捂着额头痛呼。

    文从昭笑眯眯问,“神思不属在想谁呢?”

    任灯目光聚起焦:“打盹儿呢。”

    “打盹还能吃花生米呢。”

    “我们家小灯真厉害。”

    凌晨两点半的街道清冷,这家烧烤店只剩下任灯和隔壁一桌买醉的客人。

    文从昭把面前的酒瓶倒空,一口闷了。

    老板端了盘凉拌毛豆过来,“看你们菜吃得差不多了,给你们送盘毛豆下下酒。”

    文从昭晃了晃空了的白酒瓶。

    老板豪爽道:“酒管够。”

    俩人就这么唠上了。

    “老板,你结婚了没?”

    “孩子都上四年级了啊。”

    “看着很年轻。”

    “家里长辈身体都还好?”

    “后悔结婚生小孩吗?”

    文从昭和老板就着盘毛豆,又喝了两瓶汾酒。

    任灯也不加入聊天,安静吃花生米。

    老板是性情中人,聊到最后红了眼眶,“后悔,后悔不该和前妻离婚,也后悔没给孩子个好的成长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