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侧脸隐藏在暗色中，半拉着头，长发遮住了半张脸，隐藏在侧的眼睫毛微微颤动，湿润了眼眶，“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杀人犯也不需要被判刑”，声音低沉又无奈。
“夏。”
“李娜，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话落，黎夏利落地迈开脚步往走廊某一头离开，中途一顿，又告诉她：“我准备出国，以后……”以后你也不要太想念我。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改了口：“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生活。”
愧疚加重，刺痛了心里，李娜愣住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那抹瘦小的背影消失。
走过长廊的黎夏几乎是泪流满面，她终于离开那道人来人往的走廊，躲进洗手间才小声抽泣起来。
直到情绪稳定才走出去，到洗手台洗脸，脸上妆容花了，索性直接卸下，苍白的脸庞带着微红眼眶在镜子中出现，湿漉漉的刘海凌乱，模糊的视线中有人出现在身后。
接着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黎夏，哭什么？”
杨舒怀双臂环抱，锋眸审视她，一脸不解的模样：“又挨欺负了？”
她不说话。
他有点不耐烦，开始教育她：“黎夏我让你别来酒吧，你非来，谁欺负你了，说话？”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她几乎没考虑后果地转身一把抱住他。
杨舒怀不觉得奇怪，毕竟小女生，受委屈都是这样的，只是拉起她的胳膊问：“有什么困难，跟我说。”
“杨舒怀。”黎夏骤然仰起头：“我喜欢你。”
随之而来的是蜻蜓点水般的吻。
一丝温热与湿润略过，杨舒怀几乎内心爆炸，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整个人完全僵硬住。
她到底说的是那种喜欢，是崇拜，还是？
杨舒怀不敢继续往下想。
两人面对面，她压根不在意杨舒怀心里怎么想，随即利落地拍下照片。
“你……”
黎夏心虚地想要逃离，而这时他下意识地拉了一下她的手，轻轻地没有任何力量，像是挽留却又像犹豫。
直到手指轻轻地划过掌心，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抓紧了她的手腕。
到底是哪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