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林恍惚间抬头,透过他舒展宽阔的肩膀,总能看到各种各样的自己,沉溺、迷茫、欲望。
看着看着,她对着项明峥的肩膀咬了下去,用了狠劲,总算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点儿痕迹。
那段时间,她执着于在他身上留痕迹。她咬了,项明峥并不介意,不觉得疼似的。只是会用别的方式,更加用力的还回去。
二月初,隔壁市公园的梅花开了。
项明峥刚开完会回来,近来华耀事情很多,他按时上班的时间也变多了。
只是一次酒局,沈徽林从陈正南那里听说,项明峥这么忙不是因为工作,他是准备退出华耀管理层。
半年争斗下来,公司两位高管各退一步,项明峥这个当时被阮华婷拉出来救场的盾牌,也该收回去了。
项明峥像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放手的十分洒脱。看沈徽林一直在看媒体平台的公园花海,还能分心问,要不要去看。
天公作美,那天是个晴天。
公园内人很多,项明峥接了一个电话,两人就被人流冲散了。
身边的人不见了踪影,他也不着急去找,站在路边听电话,那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讲工作交接的事情,又问他接下来的打算。
他没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因此抿着唇没怎么说话。
“留在北京,别出去了。”项崇远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老大不小,也该定下来了。”
项明峥浅淡应答,态度敷衍,说话做事都和“定”这个字没什么关系。
那天项崇远说的有点儿多,项明峥散漫听着,在某一个节点,他转身回头,在人群中看到了沈徽林。
白墙黛瓦,疏影横斜,身侧红梅娇妍。她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色毛衣,似白梅雅致。
他没出声,态度近乎冷漠,看她带着几分焦急,视线穿过人群,慌乱找他。
他们之间经历过那么多瞬间,只有在这一刻,项明峥觉得,她确实爱他。
这种情绪转瞬即散。
公园之行结束后,两人并没有立即返程。
项明峥有一个政府会议需要参加,开会地点就在那座城市的摩天轮旁边。
沈徽林坐在咖啡店里,打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