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导师。
导师回复了她的邮件,提议两人抽空见一面,让沈徽林去学校的办公楼找她。
见面的时间定在周三上午,沈徽林带着准备好的简历出门之前,去儿童房看了一眼。七七还在睡觉,育儿阿姨正在一旁放轻动作叠衣服。
沈徽林交代了一些事情,告诉阿姨她可能好几个小时后才会回来。要是宝宝在她回来之前醒了,见不到妈妈可能会闹点儿小脾气,抱着她在屋内走几圈就会好。
阿姨点头,让沈徽林放心。
新入住的公寓离学校并不算近,没有直达的地铁。
沈徽林开车前往,到学校时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雨幕之下周围的一切显得很宁静,行人更少,浅灰色和褐红色外观的建筑格外醒目。
导师是个华裔女性,四十岁左右的模样,性格很好,说话时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短短交谈几句之后,两人的语言都变成了国语。
“我也是申大的学子,千禧年那一届毕业的。”万教授说。
“您和我们陈教授是一届的。”
“陈教授,陈章?”
沈徽林说:“是的,陈教授是我的硕导。”
“我看了你的简历,本科学商,硕士跟着陈教授学新传。怎么现在又会想转回商科?”万教授说:“可别告诉我是为了好找工作,国内级别学校毕业的人,我相信你沿着现在的专业,也能得到一份不错的offer。”
来之前沈徽林做了很多准备,从小在应试教育的环境下长大,做过无数张试卷,也经历过很多面试。她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给出一些什么回答。
她说了自己的兴趣、职业规划。
等沈徽林说完,万教授问:“除了这些,还有没有特殊一点儿的原因,就你非学这个专业不可。”
长期浸泡在书斋里的学者,性格里总有些奇怪的关注点和执拗。
沈徽林安静了一会儿,余光里还能看到窗外的落雨,水滴砸在窗台上破裂开。
“我看到过一句话,说人的欲望总是无限的,而我们能拥有的东西总是有限的,所以总是需要选择、取舍。经济学就是最有效理智的取舍,也最能教我怎么去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