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决定什么,她闭了闭眼,最终缓缓开口,
“你说你喜欢七七那你知不知道她病了?”
顾丞疑惑:“什么病了?她明明好着呢”
“从她”陆秋月泪水瞬间涌出,嗓音也哽咽起来,“从她被我抱出解剖室的那一刻我就发现她很不对劲,我当时一直在忙她爸妈的葬礼,根本没来及关心,这件事太久就被我忘了。
直到前几天,我去打扫她的房间,突然在床角下面发现了一个药瓶,那是治抑郁症的药。”
顾丞拧眉:“她有抑郁症?”
谁知,陆秋月却摇头:“我也以为她得了抑郁症,我不放心就拿着药瓶去了一个当心理医生的朋友那,她说”
想起朋友说的话,陆秋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说七七得的有可能是did,”
“这是什么?”
“解离性身份障碍,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双重人格,医生说她的病可能是因为童年时期经常一个人再加上父母又在同一天牺牲的原因,才又从自身分解出来的一个人格。”
这些都是她朋友说的专业术语,陆秋月不懂,顾丞也不明白,他只觉得有些天方夜谭。
“得了这个病会怎么样?”
“控制不住自主意识,有可能会伤害到别人,更严重点儿则会不断伤害自己,甚至自杀。”
这话犹如给了顾丞当头一棒,他身体骤然僵住,呆愣在了原地
“她没真正见到戚七,无法给出正确的结论,不过,她特意叮嘱过我,七七的情绪不能受到任何激烈的影响,因为,任何一句不当言论或者某种原因,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陆秋月擦了擦眼泪,看向戚七的房间:“我们本来就不想同意你们在一起,现在更是,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