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感慨地叹了口气:“迟夫人也是可怜,完全被这对父子蒙在鼓里,换作谁心理都承受不住。更何况,她一直爱慕虚荣,好日子过多了也该到头了。”
“至于迟叙的墓地,因为迟家势力倒塌,没有太多费用支撑,葬在距离迟夫人医院不远的墓地,那里比较便宜。”
初禾跟她要到了地址,便离开了迟家。
导航领着她一路向南,这片郊区,她身为京城人都很少踏足。
精神病院后有一座青山,迟叙就埋葬在此。
初禾一路开上去,在路边的小贩手里买了三四株菊花,找了半天,才找到迟叙的墓。
那么高大巍温润又自恃清高的男人,最后就变成这样一捧土,被挤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初禾站在他的墓碑前,默立良久。
黑白照片上的迟叙,双眼依旧深情而温柔,注视着她,仿佛仍是她熟悉的哥哥。
初禾将花束放在墓前,淡淡道:“哥,在那边好好赎罪,下辈子,别做这样的勾当了。”
迟叙的墓碑旁,还有许多垃圾、臭鸡蛋和烂菜叶,可以想得到,这都是【午夜】受害者家属扔的。
初禾向墓园管理员要了扫把和抹布,把这一片收拾干净。
管理员自身后打量她:“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看到有人不往他墓地扔脏东西。你把这打扫得这么干净,被那些扔东西的人看见了,指不定还会对你动粗。”
“他算是我以前的家人。”
初禾道,“的确是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但,他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生前,他爱干净,讲体面,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管理员倒不再说什么,在这守着二三十年,见多了各种人的悲欢离合。
初禾打扫完,将菊花放下,便离开了。
她还没出月子,不方便出行太久,安无极和乔徽茵一直在打电话催她回去。
初禾告诉他们,就这最后一件事,她做完了就回来。
虽然迟夫人对她一直不好,但初禾都来到这儿了,她还是开车去了精神病院。
寻到迟夫人的病房,住的最低廉的那种,三四个人一间,屋内还有奇怪的气味。
初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