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抱着孩子时,忍不住哭了起来。
许是从孩子的眉眼里,看出了程墨京的影子。
鼻梁和嘴唇的确十分像她的爸爸,而眼睛像极了初禾。
小婴儿反而不哭了,好奇地盯着她瞧。
程爷爷微笑着安慰她:“你看,你孙女在认你这个奶奶,你只会一个劲地哭,像什么样。”
吴鸢雅却越看她越是难过,还是把孩子交给护士,自己走到一边默默消化。
初禾睡了一晚上,在凌晨醒来时,才看见正安睡的孩子。
她刚睡醒恹恹的没什么力气,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抚摸着孩子的睡颜。
今晚是乔徽茵轮值守夜,夜里燥热,她在旁边用蒲扇给初禾扇着风,大概扇了两三小时,都不觉手酸。
“妈,您也歇歇吧。”初禾握住她的手腕,“您去陪护床睡会。”
乔徽茵摇摇头:“我不累,我守着你和孩子高兴。”
虽然眼睛看不见,却是心满意足地笑着。
“趁你下午睡着,你爸给你和孩子画了幅画,说是要挂在卧室墙上。”
闻言,初禾四处望了望,便见墙壁处靠着一幅巨大的画,只有人物描线,还没有上色。
“不愧是大师级画师。”初禾微微一笑,“不过,我感觉一家三口还少了一人。”
乔徽茵也笑:“你说程墨京吗?我也提过,但他说,他就想画闺女和外孙女。”
“明天我让爸爸加上去,然后把这画挂在墙上。”初禾指尖轻轻拂过女儿的发丝,“这样,她能每天看到爸爸长什么样,记得爸爸的脸,之后等他回来,也不至于太陌生。”
乔徽茵沉默停顿了下,然后很轻地叹了口气。
每回听女儿期待又愉悦的语气,她并不宽心,反而是于心不忍。
几个月过去了,码头和警方那边都没有消息。
希望渺茫。
甚至,几个和程墨京走得近的朋友,都已经不抱希望。
只有初禾还期待着他会回来。
乔徽茵不知道怎么打断她这无谓的期望,她也不会听自己的劝,但日复一日无意义的等待,无异于在消磨吞食她的生命。
但此刻乔徽茵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