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七点过,初禾借口散步,回了一趟安无极和乔徽茵的家。

    隔着窗户看,屋内一片灯火通明,薄纱窗帘内,不断有人影走动。

    家里来客人了?

    初禾拿钥匙打开门,映入眼帘便是一双熟悉令她心惊的皮鞋。

    “爸,妈?”

    初禾心跳微颤,加紧步伐走进去。

    里屋的男人坐在桌边,眸光温温地扫过她惊恐的视线。

    初禾手脚冰凉。

    果不其然,是他。

    迟叙脱去了厚重大衣,露出里面的高领羊绒衫,常年健身的身材尤为突出。

    他十分随意地坐在那,宛如一家之主。

    身后,下午帮助过她的三个男人,整齐站成一排,颇有压迫感。

    “小禾?”安无极正从厨房出来,惊讶了下,“你怎么想起过来了?”

    初禾警惕地看着迟叙:“爸,他为什么会在这?”

    “迟先生说,正好路过伦敦,来看看你。”

    安无极低着嗓音,面上也是勉强与不乐意之意,“还带了这么多礼。”

    初禾冷冷扫一眼地上的物品,对迟叙道:“你带回去吧,我们家不缺这些东西,也没人想见你。”

    迟叙耐着一副好性子,“有你爱吃的零食,以及以前你最喜欢放在枕边的玩具。”

    “迟叙,麻烦你离开我家,现在!”初禾语气发颤,甚至看到他的瞬间,骨子里都叫嚣着厌恶。

    “小禾。”

    乔徽茵却更担心她的身体,“淡定,淡定,迟先生这次出来没带任何人,他只是想看望你一眼。”

    “是我的问题。”

    迟叙沉思片刻,依旧持着温柔的嗓音,缓缓起身,“我不该一声不招呼过来,惹你不高兴了。”

    他招呼了手下,把地上的大包小包都收走,疲倦的眼神定格在初禾身上,他来得太急,还没适应这里的时差。

    本想着留几天,现在看是得离开了。

    “照顾好自己。”

    他移开目光时,还是那句话。

    拿起外套时,初禾发现他手指上的婚戒不在了。

    想必,发生了那样的事,顾皎皎是彻底对他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