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的。

    此刻从他嘴里亲口听到确认,心脏仍不可避免地漏了拍。

    拜这条裙子所赐,她一整晚都是全场最大焦点。

    就连程爷爷和程夫人都记住了她。

    “我本来就打算明天还给你,你不需要专门跑一趟的。”

    既然他接过去,初禾也不矫情,她的确拿不动。

    “需要。”

    程墨京走在她前面,轻松得像拎一袋水果,“等不了明天,我今晚就要见到它。”

    “……”

    初禾跟他争辩不了一点。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出了酒店,初禾以为他会开车离开。

    但程墨京还是继续沿着空旷的街道,缓慢走着。

    月光与路灯将身影拉得修长,几乎盖住了初禾的影子。

    初禾知道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在后面问:“你没找代驾开车吗?”

    她走回学校倒是近。

    但要走回他家,得走到明天大清晨。

    初禾心里想的是,他要是没找代驾,她可以开他的车送他回去。

    却听男人疏疏淡淡道:“不想别人碰我的车。”

    “……”

    好吧,当她没想过这事。

    别别扭扭的男人,怎么在国外生存下来的。

    初禾不禁有点好奇,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他看似玩世不恭,实则矜持有度;看似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却在某些时刻出乎意料的细心。

    程墨京这个人,似乎一直在打破她对他的偏见或初印象。

    走得无聊了,他又不和自己说话,初禾踩着他的影子玩。

    一会踩他脑袋,一会儿踩脖子,一会踩他那张让人恨到牙痒痒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