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轻轻踢开脚边明显的玻璃碴，然后慢慢向前走。
“你就是个坏女人！”小雨指着她的鼻子大喊。
这个动静，惊动了去厨房给小雨削水果的佣人，她匆匆从里面赶出来。
“小雨少爷，不要瞎说。”
小雨踢打着那个佣人，一脸不服气：“你滚开，我没瞎说，她不让我妈妈跟我在一起，就是坏女人！”
“张妈，你让开，让他说。”姜时宜语气悠悠。
佣人看了姜时宜一眼，没敢继续拉小雨。
“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爸说了，也就是陆总看上你了，不然早就把你卖给别人当小老婆了！”
小雨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瞪大眼睛盯着姜时宜，好像在看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旁边佣人吓得脸一白，又不敢上前阻拦。
“还说什么了？”姜时宜又问。
“我妈说了，等你被陆总玩够了，我爸就会把你妈赶出去，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你妈妈也是坏女人，你们都该去死！”
“等你们死了，我妈妈就能进来了！”
“坏女人，你应该跪下跟我说话！”
……
小雨像倒豆子一样，不停地诅咒辱骂她和赵爱琴。
姜时宜用力盯着小雨不断在动的嘴唇，觉得耳膜像是被巨大的钟罩住。
楼梯上“噔噔”响起脚步声。
她心中烦躁，把手里的水杯猛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