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不愿踏足京师。此番如非蓁儿来信,也难与你们重逢。能见到你们,见到长吟和汝嫣,抱一抱我那一双孙儿,已是上天怜见,岂能再有奢望?我习惯了四处游历的日子,已住不惯金丝笼。而后能让我再见见炽儿与淮真,便足矣!”
朱棣眼神微现痛楚,朱橚也咬着嘴唇未吱声。见气氛凝重起来,徐长吟连忙道:“这些事儿以后再讨论,今日是与婆婆重逢的大喜日子,我已让人备好酒宴,只待入席了!”
赏汝嫣附和着道:“我去抱小世子和小郡主过来,方才小郡主便闹着要爹爹呢!”
二姝岔开话题,稍稍冲淡了沉重情绪。徐长吟扶白夫人往外走,扭头示意朱棣与朱橚莫要愁眉不展。
开席前,朱棣与徐长吟奉茶行过大礼,淮真也有模学样的跪下行礼,只是圆滚滚的小身躯方蹲下就险些翻了个跟斗,笑倒了满屋人。
宴后,天色已幽。服侍婆婆漱洗后,徐长吟抱上睡着的淮真离开。临出屋之际,白夫人唤住了她。她走回榻边,白夫人从怀中取出一只造型奇特的金臂钏,钏上无饰,却琢以梵文。
“这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上面的梵文是赐佑长生平安之意。”白夫人将金钏放入她手里,不容她推拒的又道,“棣儿愿将我的事告诉你,足见你在他心中极为重要。这些年我未尽母职,今后恐也无法长陪他身边,唯有嘱托你好好照顾他,希望你们能够及尔偕老,休戚与共!”
这份嘱托意味沉重,徐长吟慎重的道:“无论能否偕老,我能保证的是,他如遇患难,我绝不会离开他身边!”
阖紧房门,徐长吟转眼即见朱棣静静立于廊下。檐垂灯笼,撒落光芒,照着他的脸庞明暗不定,却又能清晰望见他的双目熠熠生辉。
没由来地,二人就这般彼此凝望着。隔了良久,徐长吟方哑声道:“淮真睡了!”
朱棣垂首,接过趴在她身上的女儿,也低声道:“炽儿也睡了。”
话落再无语,不约而同的往前走去。
“为何突然离京?”朱棣的语气里并无责备。
“……想见你了!”尽管语音含糊,但仍清晰可闻。
朱棣脚步微顿,缓缓腾出手,握住了她的葇荑。笼灯幽幽,将他们的身影紧紧地交织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