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似乎也知她的心思,并未多说甚么。他温柔的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轻声哄着。也不知是哭得累了,还是有了爹娘相伴,淮真渐渐止住了啼哭。她纯真的大眼泪雾朦朦的望着他们,那么脆弱无辜,伴随着细细的抽咽,让朱棣与徐长吟是心疼到了骨子里。
徐长吟要喂淮真喝水,然淮真就是不愿张嘴。朱棣遂而沾湿净帕,润一润女儿干干的小唇瓣。
幸而刘丹瑶备药极快,不多时便将药端了来。药里用了味蜜汁,甜香诱人,淮真倒也未如喝水般抗拒,而是小口小口的吞咽下。等喝完药,她终于平静了许多。
朱棣极有耐性的哄着她,未过多久,淮真终是睡着了。
等她安稳睡下,众人莫不松了口气。尤其是徐长吟,此时才觉吊在嗓子眼的心复归了原位。她拿起帕子,也不假他人之手,轻柔的擦拭淮真汗湿的小身子。
朱棣在旁凝视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刘丹瑶等人退下。一干人识相,施罢一礼,悄步退出了寝卧。夜已深沉,雨势似也渐弱了。
徐长吟对周遭的动静浑无所觉,只是满心满眼的看着淮真。朱棣起身取过一件披衣,温柔的披在她的肩上。她这才施舍给了他一记目光,低声道:“王爷过些时候就要进宫,且回房歇息一会吧!”
朱棣微微拢眉,她这般生疏的态度令他十分不快,“如果明禄未前去向我禀告,你便不打算告诉我淮真病了?”他如她所愿两日未回东园,并不代表不曾关注她的动静。这二日,她倒是过得自在。傍晚时分,她将他的东西送至西园,用意较前日更为明显。她推开他推的如此不在乎,眼下竟连女儿的事也要摒除开他。这的女人,是越来越“嚣张”了。
对他的质问,徐长吟未露不安,而是收回眸光,替淮真掖着衾被,云淡风清的道:“夜已深,我不便打扰。”
当淮真哭闹不止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是他。可是,她未派人去通禀他。当淮真难受,她手足无措时,第一个想到也是他。可是,她终只吩咐娉望请来刘丹瑶。她也不懂何以排拒他在外,只是她一想及他眼下在西园,便心生愠气,以致不想见他,更不想知会他。西园是她给他机会去的,可是到头来,她不舒坦、不高兴。隐隐之间,她明白自己其实更想看到的是,无论她将他推得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