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后,是哭笑不得。找来大夫解释,说那药确实微含毒性,却是专治戚母之疾的药,并非有人要害她。然老人家一旦抱定想法,一时也难能解开。众人劝说无效之后,朱棣遂让戚福将几房夫人先行送出府,待戚母病愈后再行接回。如此折腾,又经戚福一番哄劝,戚母才终于肯喝了汤药。
枫桥镇,寒山寺脚下。齐云楼依山傍水而建,纵是寒鸦冬景时节,仍难掩秀丽景致。
暮色已至,园中四角纷纷燃起了灯笼。幽幽淡黄的光芒中,沿着蜿蜒的青石小径行将而来几抹身影。为首的是个模样机灵的小二,提着灯笼,不住与身后的人介绍枫桥镇的风物。
朱棣负手随后,掐金丝的墨色披风猎猎飞扬在傍晚的寒风中,露出腰侧浑黑隐刻螭纹的宝剑。他刻意放缓了步伐,以免身后的徐长吟跟不上。虽未回头,他仍感觉得出她的雀跃。
徐长吟眉弯眼笑着,确实高兴。若不是顾及肚中有个小的,她的脚步必定更为轻快。打从戚府出来后,她原以为朱棣会直接带她回应天府,哪知他却将侍从留在了姑苏城外,带着她直驱枫桥镇而来。她出府十余日,游赏如画风景的机会并不多,更不提瞻仰闻名天下的寒山寺了。但朱棣竟然遂了她的心愿,带她上山入寺好生游览了一番。
朱棣微侧首,便能瞧见她情不自禁翘高的嘴角,以及因满足而盈盈生辉的双眸。她倒是十分好满足,因顾及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只带她来了枫桥镇,且行程紧促,并不能好好游玩,哪知这便已让她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