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手臂,却是动弹不得。他的脸色即苍白又难看,寒声道:“你怎么逃出来的?”
徐长吟抿唇浅笑,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年轻男子眼底骤然浮上一层警惕,迅速环顾四下,显然是怀疑有人救了她。
徐长吟依然甚为客气:“阁下为何要挟我至此,或而是受了何人指使?”
年轻男子冷戾的盯住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废话!”
徐长吟扬眉,倏地抽出长剑,年轻男子脸皮一抽,但仍只是冷冷看着她。徐长吟双手握住冷光粼粼的长剑,细细端详,啧叹有声:“这柄玉具剑着实不错,端瞧剑柄上镶的这枚玉也知值当不少钱。”既然拥有如此宝剑,当非觊觎银白之物,若为私怨,此人明知她的身份还敢绑架她,这胆识可谓不小。
年轻男子不吭声,徐长吟猛地将冷森森的剑尖指在他的颈间,笑眯眯的道:“我知你不怕死,否则不会宁知中毒,也不寻医解毒而只为看守我。你既然不愿说,我也不打算为难你。待我寻着集镇,再请人来救你,这之前你就撑着些。”说罢,她将剑归鞘,搁在远处,遂而拂袖起身,就欲扬长而去。但愿他能撑到官差来,不过瞧他还能有力气挣扎,想必也能撑些时候。
那年轻男子剧烈的挣扎起来,怒喝:“不准走!”
徐长吟在篝火堆边顿足,回眸睇向他,笑道:“你该庆幸我脾气好。”她是以德报怨,不过也得有人识相。
“恶妇,我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年轻男子怒吼,双目中迸射出浓烈的恨意。
徐长吟蹙眉,此人似乎真的对她有极大的成见,可她何时得罪过他,竟还得了“恶妇”之名?突地,她脑中掠过一个念头,面露怪异之色,缓缓问道:“你知我是谁?”
年轻男子表情愤恨:“秦王妃娘娘何必装虚弄假,连自己是谁也不敢承认?”
乍闻“秦王妃”三字,徐长吟已无力的拍额长叹。弄了半天,这人果然是绑错了人!可她瞬即又拧起眉头,他与秦王妃会有何仇怨,竟要绑架她?
她慢慢踱回年轻男子跟前,蹲下身来,对他脸上明显的嫌恶与恨意视若无睹,反手指住自己的脸,逐字说道:“我姓徐名长吟,而我的夫君名为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