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妇人露出喜色,“现下没有,不过晚些时候,我可以让犬子送到医馆去。”徐长吟笑了笑,陶出一锭碎银,递给妇人:“那便有劳了。”
她接过四条甩着鱼尾的鳜鱼,这四尾鱼果真够份量。她方拧住,就被一条鱼尾扫着了腰,劲道还不小。她连将鱼拧远了些,与妇人告了辞,便即离开,往药馆走去。
四条鱼儿扑腾不停,徐长吟一个不察,又给鱼尾扫中了手背,一个鲜红的鱼尾印子已赫然在目。
她瞪住四条鱼,咬着牙道:“念在你们命不久矣,我就不与你们计较!”
鱼儿回应她的是更起劲的徒然挣扎。
徐长吟继续往前走,双眸谨慎的留意鱼尾的动向。正要拐过街角,她骤然瞄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过,略一矮身便走入了一间低矮的茅舍里。
她瞧得分明,那人就是朱棣。先前她与朱橚走开后,似乎已有半个时辰不见他了。她不禁拧着钱跟了上去。
那间茅舍外有二株大柳树,因着被柳树遮住泰半,使屋子显得尤为荫庇。屋子左侧是一片池塘,正值盛夏,池水曳波,随风送来几许清凉。茅舍外还有一圈低矮的篱笆墙,一株长歪的槐树从墙内探出了大半截茂盛的树枝。徐长吟方一走到荫翳的篱笆墙外,不必踮脚,已能瞧见院子里的景况。
朱棣正负手背对着她站在院中,他面前的木墩上坐着一位头发斑白、面目慈和的老媪,旁边有位年轻大夫正给老媪问诊。
徐长吟欲出声,却见那大夫正专注问诊,便又不好随意出声打扰。她朝那大夫瞅去,却霍然一愣。
那年轻大夫生得甚为白净,乌眉甚浓,眼眸明亮,乍瞧之下,只觉是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然只肖细眼一瞧,就能发觉这大夫鼻挺唇朱,脸廓娇小,而搭在老妇人腕脉上的手指也极是纤秀白腻,再一瞧,喉间无结,颈纤身娇,这分明是位女儿家!
就在此时,年轻大夫收指抬首,未语先笑,嗓音脆耳,眸光睇向了朱棣:“莫大娘只是受了些虚寒,服几味药,休养几日便无碍了。”
垂枝遮隐,院内的人若不仔细瞧,一时也瞧不见树下站着个人。徐长吟正犹疑要不要唤朱棣,已听他说道:“有劳刘姑娘了。”
原来朱棣知道这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