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吴氏,她不禁颇是尴尬。而吴氏瞧见她,更是大吃一惊,失声道:“你也出来了么?”她吃惊也是必然。那日在狱中,徐长吟声泪俱下的讲述了自个因与婆婆争嘴,无意“害死”相公,以致被判入大狱等死的罪行。而她这理应在狱中等死之人,眼下竟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面前,岂能让人不惊讶?
徐长吟不免干笑,看来这吴氏眼力着实好,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正犹豫是要接下话,还是佯装不认识,马氏已好奇的问道:“你们认识?”
吴氏神情即困惑又复杂的望向亦是满脸疑惑的陈氏,说道:“表姐,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曾在狱中遇见一位女子,她因与婆婆生口角而无意将相公推入井中的事?”陈氏连连点首,“记得。”
吴氏吸口气,看向徐长吟:“如我未认错,就是这位夫人了!”
陈氏还未表示惊异,马氏已呼道:“这怎么可能?燕妹子一直住在我隔壁,几时被关入大狱了?而且,今早我还看见燕兄弟出门呢!”
徐长吟愈发尴尬,这该如何解释的好?对于劝解吴氏一事,她并未出上几许力,难道要托出乃是朱棣之功?那必然要泄露他与官衙的关系,这可不妥当。这不成,那难道要对她们说,她觉得狱中新鲜,想去游览一番?这自然也不妥,不如装糊涂来得干脆。
吴氏道:“但请夫人能一解我的疑惑。”
徐长吟堆起满脸困惑:“实是对不住,我并未听懂夫人是何意?我与我家相公一直奉公守法,连官衙门朝哪儿开且还不知,岂会入狱?”睁着眼说瞎话,指的便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