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她猜对了。
他的夸赞并未让徐长吟高兴,反而皱眉道:“当真是吴王所为?”在她的印象里,朱橚并非任意胡为之人,这等有扰民生的恶事,他岂会做的出来?且若真是朱橚所为,朱棣能如斯轻松?
朱棣不疾不徐:“弄巧成拙,为蛇画足罢了。不过如今事已解决,幸而未酿成大祸。”
徐长吟略舒口气,旋即盯着他道:“王爷早知是吴王所为。”那日之后,就再也未听他提及过此事,也未见他再有担忧,如今想来,想必他早已知道事情轻重与为祸事者。
朱棣不答反道:“五弟此番前来,不便让人知晓,你多为担待。”
徐长吟心下一哼,他总喜避而不答。虽有不满,她仍臻首应道:“我知道了。”
余后,徐长吟回房,朱棣亦步而入,并未给她锁门之机,只能眼睁睁的瞅着朱棣惬意而卧。她左思右量,终是上榻卧下,不过与他之间隔得远,并将自个裹得严严实实。朱棣但觉好笑,却也未嘲弄她,径自睡去。
翌日清晨,天方蒙蒙亮,徐长吟倏然醒转,转身却见身畔空空,朱棣竟已起身。
她披衣下榻,穿戴好了,上前推开窗棂,苍穹渐生蒙白,天色甚早。她深吸口清新的空气,走出了厢房。方一出房,就陡然听得一记夸张的嚷嚷:“四嫂,你可算醒了,这日头都老高了!”这分明是睁着眼说瞎话,别说日头老高,这时辰就是一丝阳光都还不见。
徐长吟立即闻声看去,赫然就见树下的竹榻上瘫软着一人,正是朱橚。虽说他方才的噪音中气十足,可神情憔悴,双目含着血丝,一身风尘仆仆模样,想必是连夜赶来的。她也未去计较他方才的嘲弄,关切的询问:“你何时到的?我这就去烧水,你漱洗了好生歇息。”
朱橚露出深深地微笑,朝正从堂中走来的朱棣说道:“四哥,还是四嫂疼人,不像你,一来就给我一顿训!”
徐长吟转身,果见朱棣走了过来。
朱棣走至她身旁,“五弟方到片刻,让他在东厢歇下。”
徐长吟点头,对朱橚说道:“你且先歇会。”话罢,她便去厨后烧水。
待烧好水,她又将原先给徐达准备的厢房略加拾掇,便让朱橚去歇息。朱橚也未客气,漱洗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