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方知,你喜欢处处与本王唱反调。”
一般情况之下,朱棣在心情不爽时,才会自称本王。徐长吟倒也不害怕,摊手耸肩,一脸无可奈何:“处处有人顺意行事,岂不无趣?我这是为了您不至于无趣,才冒险拂逆您的呀!”她也不知何以敢拂逆朱棣,是因为晓得他不会将她如何,有恃无恐?细细思来,打从嫁给了他,但凡她有所要求,虽说他态度不善,然最终多是顺着她的意。譬如她此次要求入狱,换作朱樉或朱棡,怕是早将她当做失心疯,哪会替她安排下去?
朱棣未再置声,起身朝里间走去。徐长吟抿唇一笑,也跟了进去。
衾榻早已铺好,徐长吟睡下,朱棣和衣躺在她身侧。
明曳的烛光辉映一室,一丝淡淡地幽香萦绕满视。
徐长吟因着先前已歇息过,眼下尚无倦意,不觉往身侧的朱棣窥去。他双目闭阖,冷峻的面庞在灯下现出一丝柔和的光泽,只是紧锁的眉头仍在昭显他的不快。徐长吟无声一笑,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了他的眉间,轻声低语:“生气诸多害,伤脑、伤神又伤心,可不值当。”
朱棣未睁眸,反手握住她的手,惩戒似地紧紧一握。
徐长吟不叫痛,反而吃吃地笑了起来:“王爷可是后悔,那谶言未能识性辨人,如今徒惹气受?”
朱棣睁目淡瞥她一眼,“你也知会惹我生气?”
“其实有些事王爷无需在意的。”徐长吟笑的得瑟。
朱棣的语气不高不扬,“如若不在意,我何需生气?”
徐长吟听在耳里,心头怦怦直跳,他这话是何意?不过,朱棣未再出声,似乎是睡着了。可他这话一出,却惹得徐长吟半宿未眠。翌日清晨,晨雾弥漫。
徐长吟醒转过来,身侧已是空空。她撩帘下榻,迎目便见桌案上端放着一件衣裳。门外传来一阵交谈声,却是朱棣与人在说话。她拾步过去,听到一记恭谨的声音说着:“……依王爷吩咐,吴氏已招出实情,下官已命人前去将刘贵解来。一经证实,即可将吴氏释放。”
随即,徐长吟听及朱棣说道:“将田氏释放,与她做些补偿。”
“是。”
话到此,便是脚步离开之声。旋即,朱棣推门而入,见她站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