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开罪。
徐达沉声道:“察圣意,解圣忧,是忠君之事,无过。然为阿谀而诬贤,却是蠹害朝廷之大患!”朱棣微眯眼眸,曲指轻叩案台,嘴角逸出一丝讥嘲:“余闻诚意伯所言,譬之驾,惧其偾辕也!”叶伯巨上疏之事,论及也与他有关,毕竟,此人上疏责事之一乃是分封太侈,而他正是这分封藩王中的一个。于情,他无需袒护。于理,忠谏臣子遭瘐,不免令百官寒心,若真无人再敢忠谏,是朝廷之忧。然而,他也明白,叶伯巨在朝中势微力薄,眼下虽为风尖之上的人物,可其影响并不会持久。令他上心的,倒是已渐自坐大的右丞胡惟庸。
就在此时,朱柠神情古怪的前来告诉他们晚膳已布好。朱棣与徐达具见她奇怪的表情,朱柠也不隐瞒,对朱棣一脸同情的道:“四哥,这些日子你受累了!”
朱棣皱眉。徐达亦是面露不解。
不过,当他们走到膳厅,看见案几上摆好的菜时,总算明白了朱柠话中之意。就见一桌膳食不尽丰盛,然则那卖相却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虽说不会令人倒胃口,但与勾人指腹可谓相去十万八千里远。
“原来,小米粥才是四嫂最拿得出手的。”朱柠不无感叹。
徐达叹笑:“腹中墨千万,难及手中活。这是老臣未曾教导之过。”
朱棣淡然地道:“她甚为努力,如今厨艺也已渐长。”
他的体谅话语适巧被走进来的徐长吟听见,不禁赧颜地朝他投过感激的一瞥。徐达也满意地捋须一笑。
“爹,您且将就一下!”徐长吟颇是难为情,上前扶徐达坐下。谢临清且在时,由其掌厨,她帮衬着并无不妥。然谢临清搬出后,她做甚么,朱棣就吃甚么,未曾多有置喙,故而她也未觉不妥。可今日有了客,再将膳食呈出,她方察觉出自个的手艺实在是糟糕,也亏得朱棣能忍受了。徐达微微一笑,提箸夹了片香菇,放入了嘴里。
徐长吟颇为紧张的看着他,徐达慢慢咀嚼后,旋即露出赞许的神情:“虽说卖相不好,但味道却是不错。”
徐长吟面露一丝喜色。
朱柠一脸不信,也夹起一片香菇,丢入嘴里。隔了须臾,她一副不情愿的道:“好吧,还能入口!”
朱棣淡淡一笑,而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