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书房按照她的喜好布置妥当。她愈来愈想摸透他,愈来愈想了解他……
徐长吟怔怔地出神,直至谢临清连唤数声,方回过神来。
突地,院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邓氏腾地坐起,喜道:“王爷回来了!”话落,她忙去开门。
谢临清轻声一嗤。
邓氏去开门,却开了片刻方回来。也未闻朱樉声音,反而是邓氏的哼笑声:“昨日是八果垒,今日是十味脯腊,明日难不成是十二味珑缠果子?”
徐长吟与谢临清不觉望过去,果见邓氏手中提着只食盒。
连日里,清晨皆有小贩挑担前来,然则徐长吟为省却余后麻烦,宁舍近求远,未向他们买过东西。故而,并未隔多久,小贩们便自动消失了,倒叫街坊邻居好生惋惜。可没隔一日,就有人开始上门送东西。礼不算重,多是平素能用、能吃的东西。
若是徐长吟应门,具是退了回去。若是邓氏应门,则多是挑三拣四,又将东西收下的份。而关乎这些礼的来源,朱棣也告诉了徐长吟,多是中都的达官们送来的。知他们隐瞒身份居于民间,不便前来请安,也不便送甚么厚礼,只好送这些来以表心意。
离校场不远处,朱樉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马鞭丢给了一名年轻将士,抱怨不止:“好端端的不在京里等着,跑到这来活受罪!”
将士见他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捧上了湿帕,小声建言道:“王爷,要不去帐中歇息歇息?”
朱樉眼一横,提脚踹了过去,直将那将士踹得闷哼一声,脸涨得通红。
“混帐东西,老三、老四都在那盯着本王,你存心让本王被嘲笑是不是?”朱樉怒火冲天的喝斥着,将气全撒在了无辜将士身上。
隔不多远,朱棡骑在马上听见他的嚷嚷,悠哉的扬声道:“二哥,你要是累了,去歇息就是了。三弟我又不会多嘴,或是参到京里,说你好逸恶劳。”朱樉嗖地转过身,阴侧侧地冷笑几声:“不会参我?这军营里,会参我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朱棡哼笑:“二哥你这话说的,你我兄弟手足,我岂会做那小人之举?我这不过是好意说一句罢了,你可别想歪了!”
“好意?”朱樉的怒火更炽,将那挡路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