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吟转而问道:“马大婶,昨日我家相公与马大哥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朱棣不肯告诉她,她便从旁打听,也是一样。马氏听她这么问来,不禁惭愧的摇了摇头:“昨日那事,是我当家的糊涂。他去酒馆送染好的布匹,刚走到门口,便发现钱袋子不见了。适巧燕兄弟在他身侧,一个糊涂,就将燕兄弟当作了贼儿,才引出一连的误会来。幸好后来说了清楚,才知是一场误会。”
徐长吟恍然,难怪朱棣不愿说,毕竟他堂堂燕王被误认作贼儿,可不大光彩。突地,她脑海中浮现昨日将朱棣踹下床的情景,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昨日可真是朱棣的“好”日子,白日被认作贼儿,晚上又被踹到床底下,足以让他“铭记”了。
马氏见她笑得奇怪,奇道:“燕妹子,怎么了?”
徐长吟略收敛了笑,不答反问:“马大哥是做布坊营生的?”
“他啊,是隔街青邱染坊的染匠,染坊主人是一位同宗的叔伯,故而平日也让他管些蓝手掌柜1的事,也因此我们才迁来了这里。”
徐长吟点了点首,听马氏问道:“我瞧着燕兄弟也不像寻常人家出来的,是打算考取功名?”瞧这小两口,虽说衣饰从简,那气质可掩不住。八成是家中没落了,方搬回了老家。
徐长吟略有琢磨。她知朱棣与朱樉、朱棡前来中都,除却察民情、体民生外,还需去军中讲武,可这话不能随意说出。她顿了顿,笑道:“有此打算。不过,过两日也会请族里的长辈出面,替他在军中谋个文书的事儿。毕竟,这日子还是得过的。”不知朱棣去军中,会不会有晌银。
马氏点头附和:“是这个理。日子也得过,等你们有了子女,更需操心。”
徐长吟闻言脸蛋倏地一阵发热,忙转了话题:“马大婶,我需添置些柴禾,不知哪儿有?”
马氏笑道:“待会我给你送一些去就是了,后天有个叫张石年的会送柴来,他的柴好又便宜,往后你直管向他买就成了。”说话间,马氏在一间“李记粮铺”外停下,“我平日都在这间铺子添置,店家为人厚道,东西也好。”
正说话间,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已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马大婶,今日要添些什么?”
马氏将徐长吟引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