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得便是朱柠。
朱柠皱起小脸,现出一抹懊悔来,“我那也是情急之下说的,哪曾想父皇当了真!”她本还想着出宫玩,最后却被关在燕王府里练琴,早知如此,还不如待在宫里头呢!徐长吟摊手一叹,“公主,长吟确实爱莫能助了。”待会她还得去教导小皇子,这般辛苦是因何人而起?这才是无妄之灾呢!
朱柠鼓起粉颊,瞪住她嚷道:“你不是女诸生么,难道连弹琴也不会?简直是浪得虚名!”亏得她还在父皇面前那么抬举她,没想到她这么无用。
徐长吟无声一叹:“琴是略懂一二的,然长吟自问不能以琴音祛除病痛。”女诸生是万能的么?她是能识几个字,但又不是法力无边的神仙。
朱柠听得她如此说,也知自己是无理取闹了,顿时无力的垮下双肩,冲她扁了扁小嘴,小声道:“方才那话我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头去。”
徐长吟倒也真未往心里去,见她一脸沮丧,终是道:“以长吟方才所闻,公主的琴艺并不差。”
朱柠摆了摆手,对她的安慰之言并不上心:“母后每次都嫌我弹的琴闹腾,听了更是头痛。前些日子,我特地来向嫣夫人请教。母后很是喜欢听汝嫣夫人的琴,我归章弹着,可最后仍不能让母后满意。”
徐长吟笑了笑,“依长吟拙见,公主琴音脆耳清亮,如升腾的朝阳或夏日是蝉鸣,冲满了希冀与朝气。可皇后娘娘若是凤体不适,那时听着,确是会嫌吵闹,反而更为头痛。若换作韵律清灵或清雅之法,应能缓解皇后娘娘的不适。正如嫣夫人的琴音,晃若溪水流隙,舒缓人之心境,不论何时何处听来,都能让人闻之心宁神静。”
“那要怎么做?”朱柠见她分析得有理,赶紧追问。
徐长吟盈盈一笑,走至雕花案几前,伸出手指,指尖轻灵的划过琴弦,一阵幽冷的琴韵便自从指尖倾泄而出,朱柠不觉打了个寒颤。她这是何许弹法?方才的一缕琴音,怎地像是幽魂过境?“公主当真想学?”徐长吟缓缓偏首,幽幽的眸光如丝一般的缠于朱柠的小脸上。明亮的光芒下,朱柠冷不丁的觉得她仿佛被黑雾笼罩,竟让人看不清透她的脸。
朱柠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当然、当然想学!”
徐长吟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