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宁眼尾微挑,半开玩笑,“怎么个意思,想让我去给你打工?”
夏雨田撑着手杖站起来,掀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想去我还不同意呢,我那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他拿着啃过一口不合口味的包子去喂狗,“真想专心做漆器,就去锦城吧,去九品斋。”
听到锦城二字,陆骋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好在姜宁正专心跟夏雨田聊天,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陆骋正准备等姜宁明天打完最后一针狂犬疫苗,就跟她聊之后的打算。
之前有工作,也不好无缘无故叫她辞职,正好现在辞了,索性就趁这个当口换个地方。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带她去锦城。
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回锦城是早晚的事。
他也不能一直隐婚,早晚得让姜宁真正走进他的世界。
去了锦城,她自然而然的就能接触到一些与‘陆骋’有关的消息,坦白起来也不至于太突兀。
以姜宁的学历和实力,去锦城也会比在这里有更好的发展。
陆骋不动声色的关注姜宁的反应。
听到九品斋,姜宁眼睛都亮了许多。
对她来说,九品斋就是点燃她对漆艺热情的那根火柴。
正是在九品斋领略过漆器的瑰丽,小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她才下定决心跟着夏雨田学习漆艺,才有勇气战胜对生漆的恐惧,才能抗住外界形形色色的诱惑,一有时间就扎在工坊里,跟生漆、底胎、绘笔、刻刀为伍,度过一个又一个寒来暑往。
只是姜宁眼里的光只亮了一瞬,就暗了下去。
她自嘲笑笑,“得了吧,圈子里谁不知道,九品斋向来讲究师门传承,从来不收外面的野狐禅。”
野狐禅,禅宗里用来讥讽那些自称开悟却流入邪僻之道的人。
在这儿指没有正统师门,不入流的意思。
夏雨田气得胡子都在抖,“说谁野狐禅呢?我告诉你,在这个圈子——”
他说到一半,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收了声。
姜宁好奇追问:“说啊,在这个圈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