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遥远的地方。
“我懂。”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和姜宁同病相怜。
姜宁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用拉大锯的声音说:“你懂个屁。”
陆骋靠在沙发椅背上,仰头看天花板,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指间的缠花宽面戒指。
“我妈走了之后,我爸娶了小三进门,又生了个儿子。”
他偏头看向姜宁,落寞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那小子,就比我小两个月。”
姜宁呼吸微滞。
这不是老早就搞一块儿了?
陆骋被她盯得不自在,抬手挠眉心,“别这样看我,我不是在跟你卖惨。”
姜宁当然知道他不是在卖惨。
他是在撕开自己的伤口来安慰她。
姜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尤其她现在说话确实困难。
身子前倾,情不自禁摸他的脸,手指掠过浓浓的眉毛,凸起的眉骨,上翘的眼角……
明明一个字没说,陆骋的心却像春风拂过,软得不像话。
他抓着姜宁的手按在脸上,目光灼灼,“你多疼疼我!”
让人心疼的祈使句,是一个男人放低姿态的请求。
不知道为什么,姜宁总觉得这话像是带着某种神秘的契约力量,只要她点头,从此就会被契约束缚失去自由。
她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抽回手,起身回房,“我再去睡个回笼觉。”
陆骋目送她慌乱的背影闪入门后,眼中笑意凝聚。
姜宁回房间一直待到中午才出来,径直去厨房做饭。
陆骋在阳台打电话安排工作。
文化馆事故善后事宜正进行到关键阶段,他根据当前的形势做了细微调整,等一切安排妥当挂断,姜宁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
番茄炒蛋,葱烧排骨,还有一个丝瓜滑肉汤。
陆骋挨着尝了,连连点头,“好吃!”
不是滤镜,是真的好吃,色香味俱全。
饭后,陆骋洗碗,姜宁又一头扎进房间。
她把画册上最新的几张手稿逐一拍照,经微信给对方发过去,两秒后又全部撤回。
临时赶出来的东西,好看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