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盘。
挂了电话,陆骋烦躁挠头。
得,牛已经吹出去了,只能让手底下的人再抓点儿紧。
接下来的半天,陆骋一直在忙这个事儿,发动了所有的渠道人脉去找这个传说中的酒师傅。
傍晚时分,姜宁睡醒一觉从屋里出来,他还在阳台打电话。
姜宁窝在沙发上,盯着黑漆漆的电视,可能因为身体还虚着,睡觉盗汗,一身黏黏糊糊不利爽,偏偏肚子又饿了。
饿着肚子就没力气,她迅速在外卖平台下了单,挨到餐点送达,吃饱喝足才去洗澡。
站在淋浴下,温热偏烫的水从头顶淋下来,雪白肌肤迅速泛红。
刚喝了粥,胃里有食,精神和体力都明显见好。
水滴连成珠子从发梢往下落,姜宁心里琢磨着简书颜的事儿,许久没有动一下。
直觉告诉她,周竞和那个白雪关系不一般。
可惜直觉不能作为证据。
头顶青草原这种事情她有经验,个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她一万个不希望简书颜也体验一回。
奈何人心易变难捉摸,不管是婚姻还是感情,能走多远都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陆骋打完电话进来,看到桌上空掉的食盒旁还有一盒包装完好的粥和一碟煎饺,心底的烦躁奇迹般的被抚平。
咔哒一声,姜宁裹着浴袍,拿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
在热气里待久了,她脸有些红,陆骋怕她又发烧,直接上手来摸。
姜宁不闪不避,径自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冰凉触感落在脸上的一刹那,眼角余光看到陆骋手指指节处有青紫淤伤。
上一次,杜成宏出言不逊,他把人打到骨裂。
这一次,他直接把人打得断子绝孙。
姜宁擦头的动作逐渐变慢,水光潋滟的眸子看向他,四目相对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暧昧氛围在周围蔓延开来。
陆骋收回手,喉结滚动,半晌后挪开视线,“我去拿温度计,你量个体温。”
他刚要迈步,姜宁先一步扑过来,脸埋在他胸口,一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呢哝软语,惑人心魄。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