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陆骋触电般从床上弹起,女人下意识伸手去拉他,昏暗中视力受损,尖利的指甲从他手背上抓过去,疼痛催生出短暂的清醒。
陆骋光脚下地,跌跌撞撞摸索到门冲出去,正巧与一人撞个满怀。
“哎哟哎哟哎哟!”
对方被撞得倒退两步,极具辨识度的烟嗓让陆骋一瞬间头皮发麻。
止步抬头,还真是安歌。
安歌也认出他来,微醺的双眼瞪大了些,指着他,“哎,你不是那谁?”
她上下打量。
男人衬衫扣子全开,光着脚,满身酒气,一张脸通红,表情一言难尽。
陆骋没吭声,随手把衬衣一拢,踉跄着往电梯走。
电梯门刚关上,一个女人从门里出来,边跑边拉肩带。
安歌挑眉。
什么情况啊这是?
她也喝大了,脑子不清醒,也没想那么多,找到自己的休息室打开扎床上酣然睡去。
香悦湾,姜宁抱着溜达了整整一个小时,地毯都快磨起球了,总算把小家伙给哄睡了。
动作堪比拆炸弹般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到床上,再做贼似的走出卧室,关上门,姜宁腰酸肩胀胳膊疼,默默在心里问候陆骋第n遍。
带孩子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哄睡了还不算完,客厅里还有一摊等着收拾。
一晚上时间,家里就跟来了拆迁队一样,只要是能够得着的,没一样东西待在原来的位置。
茶几上更是惨不忍睹。
小家伙见她吃面,也闹着要吃面,她煮好端过来,他声称自己是大朋友了,不用喂,可以自己吃。
姜宁信了他的邪。
自己吃的下场就是嘴里没吃几口,茶几和地上哪哪儿都是。
姜宁咬牙切齿的开始清洁整理工作,待一切收拾妥当,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那家伙居然真就把孩子扔这儿了。
姜宁气得牙痒,取了睡袍准备去洗澡,走动的声音稍微大了些,就听到卧室传来小孩儿哼唧的声音,吓得不敢动,直到卧室安静下来才悄悄走进浴室。
怕把人吵醒,她连放水都没敢全开。
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