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额头青筋暴起,置身这个场景,还真有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
娇养多年的金丝雀被别人染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情绪,毕竟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因为喜欢才向她靠近。
再后来,喜欢升华成爱,在爱的时候,他也曾付出过真心。
简书颜再也说不出话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泪失禁体质作祟,泪水泛滥成灾,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怎么都关不住。
刘文英上前揪她的头发,扒她衣领,“你看看你这鬼样子,还敢说没有。”
针织衫弹性大,一下就被拉到肩膀位置,颈侧一片红痕蔓延到锁骨以下,引人遐想。
简书颜挣脱开,退到旁边,牙齿咬住口腔里某处软肉,很快就尝到了铁锈味。
见她不吭声,刘文英当她是‘认罪’了。
时机已到,刘文英左右手交替撸起袖子,彪悍叉腰,“甭跟她废话,离婚。”
简书颜看向周竞。
周竞拿着手机在拍照。
拍她肿着半边脸披头散发垮着衣裳露着肩膀的狼狈模样。
刘文英尖利的嗓音持续震颤着耳膜。
“你婚内出轨,是过错方,按理应该净身出户,不过我们周家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看在你叫了我这么多年妈的份儿上,房子车子卖了,一人一半。至于你这些烂事,我们也不会拿到外面去传,毕竟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
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没说出来的话外音。
平分家产,她们守口如瓶,要是不答应,那她这嘴可就不一定管得住了。
母子俩分工明确,刘文英来明的,周竞攻心。
他哽咽着说:“简书颜,我再也……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与你有关的东西。”
简书颜一动不动,眼眶里泪水蓄积,什么都看不清。
心像是在被人拿刀凌迟,一下又一下,死又死不了,只有剧痛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周竞心里其实也不算好过,今天的一切,是他所愿,但又非他所乐见,如果可以选择,他也希望能用更体面的方式结束这段关系。
只可惜现实没有给他其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