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再往下查，需要更高级别的权限，还得冒风险。”
“江厅，这事牵涉太深，我建议先缓一缓，找个稳妥的路子。”
江铭沉默片刻，目光重新落在窗外。
他清楚池婉婷说得没错，可冷冻仓案已经死了那么多人。
那些冰封在舱里的尸体，每一具背后都是血淋淋的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查，必须查到底。”
“但你说得对，步子不能迈太大。你先把证据整理好，留个底，别急着上报。”
池婉婷点点头，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江铭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次日黄昏，江州酒店的顶层餐厅依然灯火辉煌。
方琴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神若有所思。
江铭推门进来时，她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
“江厅长，坐。”
江铭拉开椅子坐下，直入主题。
“方琴，你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喝酒吧？”
方琴笑了一声，放下酒杯，目光直直地看向他。
“当然不是。冷冻仓案闹得太大，省府的老派坐不住了。”
“你现在是厅长，手握实权，他们眼红得很。我听说，有人已经在暗中动手，想给你上点眼药。”
江铭挑了挑眉，语气平静：“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副市长的位子，总得有点耳目。”
方琴靠回椅背，声音压低了几分。
“江铭，我知道你不缺胆子，但官场不是靠硬碰硬就能走到底的。”
“跟我联手，我能给你撑腰，那些老家伙也不敢轻易动你。”
江铭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晃了晃。
他抿了一口，淡淡道：“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我这人，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冷冻仓案，我查定了，谁拦都没用。”
方琴的笑容僵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江铭低声道：“江铭，你还是老样子，太倔。”
“我提醒你一句，省府那帮人，不是吃素的。你不靠我，早晚得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