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着呼吸,尽力维持着平和,问:“她有没有受伤?”
“一大早就没见到黎小姐了,只有盛先生在家。”
他沉默了十几秒,最后只哑声说了句:“知道了。”
挂掉电话,沈斯仁直接穿了衣服。
医生惊讶的想提醒,这伤口没包,渗出的组织液会黏连在衣服上,到时候刚长好的皮肉又要掉一层。
“沈”
才喊出一个字,只见男人已经阔步走了出去。
沈斯仁一口气开到公寓楼下,可真要上去质问对方时,又自觉没有立场。
初夏早已跟他切割的很清楚,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帮她教训现在和她同居的男人?
这些天他一直不断压制心底的执念,试图就此放手。
可这一刹那,他突然好想问她——
离开了我,你过得幸福吗?
如果听到她说幸福,那他无论多么不甘,也绝对不再纠缠了。
可盛京时那样的男人,真的会给她幸福吗?
不甘终是战胜了理智,沈斯仁颤抖着手拨通了电话。
漫长的空白等待让他觉得仿佛血液都被抽干,后背的汗流过伤口,蛰的毛孔颤栗,可他似无所觉。
接通的一瞬间,沈斯仁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泛青,心跳到了喉咙。
可下一秒传来的却是挂断的提示声,再打过去,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沈斯仁凄然一笑,只觉自己坐在冰窟里。
这时,车尾传来一阵急促的鸣笛。
他看向后视镜,黑色劳斯莱斯正急着开进去,却被他的车堵在了路中间。
娄帆急的一直按喇叭,却不见前面的车动。
他一把解开安全带下车,走过去敲驾驶位的车窗,在看见车窗降下后里面坐着的沈斯仁,顿时一愣。
“怎么是你?”
沈斯仁今天换了车,导致娄帆没认出来。
自从上次在街上被他按着揍之后,娄帆就觉得沈斯仁是个双面人,对他有所忌惮。
如果夏夏和这种复杂的人在一起,迟早会被耗干心力。
“你挪下车,我要进去。”
娄帆说完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