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自己。”

    初夏拿出福利院孩子们画的画,神情真挚道:“您看看这些孩子,他们没有钱去拜名师,上名校,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绘画,他们用最便宜的材料画出心中所想,即便没人理解,也还是一如既往,就像您画牡丹一画就是六十年。现在艺术行业的浮躁气息很重,如果连您这样的老师都不站出来,给这些孩子一片净土,他们将来一定会泯然众人。您不心痛吗?”

    吴老脸上浮现一丝动容,他戴着老花镜仔仔细细的一幅幅端详着这些画,仿佛不是儿童的信手涂鸦,而是什么珍贵的杰作。看着看着,有些出神。

    初夏没有打扰他,走到外面和爸爸在田里一起拔杂草。

    良久,吴老从屋子里出来,冲田里喊:“那个,你那个艾什么史,那个咋弄?”

    初夏笑着拍了拍手上的土,站在田里大声说:“吴老师,我要给自闭症孩子办一场画展,需要您的画压台,孩子们的画卖出去,就会捐给福利院,给他们交学费,买画材,请像您一样的好老师!”

    吴老闻言眼眶湿濡,“你跟我进来吧。”

    初夏灿烂一笑,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脆生应了声‘好’。

    合同签完,吴老有点后悔,问:“我答应的是不是太轻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