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正院,二老爷夫妻俩与女儿骆宛,也在聊今日诸事。
“……娘,您听到白慈容叫那声‘娘’没有?她是叫大伯母。”骆宛突然说。
二夫人猛然站起身,捂住她的嘴。
二老爷:“……”
二夫人声色俱厉警告女儿:“你不许胡说!”
传到侯爷耳朵里,饶不了骆宛。
二夫人想起前些日子,骆宁特意过来,叫二夫人看着骆宛。
还说“看破不说破”。
骆宛太年轻,又热心,嘴巴还爱说。
“娘,您想想……”
“放在心里想!”二夫人声音压得很低,“当心隔墙有耳。”
又道,“有些事,不能说出来。真有个万一,旁人先灭了你的口。”
骆宁那些警示,就是这个意思——二夫人今日才懂。
二老爷惊疑交加:“难道是真的吗?不至于啊。”
“你也闭嘴吧。”
叫他们别说,还越说越来劲了。二夫人按住葫芦浮起瓢,很心累。
骆宁挨了镇南侯一顿骂。
她没有生气,因为她会剖开一件事的表皮、看内核。
——不管镇南侯如何大发脾气,他都没有阻止老夫人给白氏禁足的命令。
闹这么一出,镇南侯知道白氏错了。
夫妻一场,他没有替白氏求情。
骆宁不需要他偏心自己,只希望在事情落定之前,他不要成为白氏反过来对付自己和祖母的利器。
他能选择站老夫人这边,对骆宁而言,就算胜利。
“……侯爷发了话,咱们文绮院不需要再进丫鬟仆妇。”骆宁对众人说,“咱们不缺人手。”
众人应是。
骆宁又道:“夫人为了塞细作给我,不惜在我生日宴上闹事。幸好老夫人清明,体谅夫人只是有点发疯,没惩罚她,还容许她静养。”
众人:“……”
蔺昭没做声;两位嬷嬷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
“往后,不管谁来托人情,想补我院子里丫鬟仆妇的空缺,你们都推回去。”骆宁说。
孔妈妈等人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