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看公主脸色。
公主没说话,只沉默站着。
老夫人开了腔:“够了。”
一句话,声音不高,却因她的身份,带着十足的威压,“长媳前些时候因一点小事,痰迷心窍,没有康复。要不是阿宁生辰,断乎不敢叫她见客。
往后还是养着吧。今日诸事烦乱,也看得出内宅持家之人能力不足。让贵客都见笑了。”
白氏恶狠狠看着老夫人。
“我没有疯!”白氏怒极,“你们欺辱阿容,又折辱我,岂有此理!我可是镇南侯夫人……”
老夫人往前走,懒得再听。
公主跟着,其他宾客竟是一个个抬脚走了。
留下白氏与白慈容。
虽然也有些人想看热闹,却又不敢造次,只得随众人往前走。
白氏在身后大喊大叫。
走出垂花门,骆宁就哭出声。
她对着众人说:“我本不想办生日宴的。只是最后一年在娘家过生日,想热闹。谁知道惹得母亲发病。”
又说,“也不知谁故意叫我难堪。”
公主安慰她。
宾客们虽然都在看热闹,也觉得她挺可怜。
好好生日宴,谁不想体体面面办?
侯夫人白氏发疯的消息,一时间在亲朋之间传开了。
平阳长公主没有回府。哪怕天色快要擦黑,她还是趁皇城落锁之前,进宫去看望太后了。
她有很多话想跟太后说。
骆宁是太后的救命恩人,可她在侯府的处境,实在太糟糕了。
今日种种,都是针对骆宁的。野猫、大蛇,恶意十足。
公主心惊肉跳。
白慈容被搀扶回了东正院,沐浴更衣。
她白着一张小脸,坐在临窗炕上垂泪,十分可怜。
白氏更衣梳头,去看她。见状,心就狠狠疼了起来。
白慈容扑倒她怀里,再次痛哭出声:“娘,我这次丢尽颜面!”
在嘉鸿大长公主的探春宴上,她还没有今日这般丑态百出;况且亲朋更愿意嚼舌根,不像贵妇人们不屑于谈论她。
她现在不管是在骆家亲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