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精神不错,姑姑才让她出来的。谁知道又吓着了。”白慈容似担忧,却是给骆宁进一步痛击,“希望阿宁姐病情别又添重。”
余卓的脸色更难看,不愿多看一眼骆宁。
他们似乎瞧不见那蛇,直接把骆宁的失态归为“发疯”。
白氏旋即骂了骆宁一顿:“在客人面前矫揉做作,成何体统?你还有半分侯府千金的尊贵吗?”
又说,“你但凡有半分阿容的优雅,娘也不用操心。你还是好好待在院子里,疯病要慢慢养。”
字字锥心。
骆宁不信她会这样颠倒黑白,只当她误会了,同她解释。
白氏不听。
骆宁恼了,与她大吵。
她的咆哮没有换来任何维护,反而是她的“疯病”在侯府众人眼里更严重了。
祖母来看过她,只是无奈又无力握住她的手,说不出话。
也许祖母那时候很想说,阿宁你离开吧。换个地方生活,把心里的不甘与委屈都咽下去,才能健康长寿。
然而这种话,骆宁自己不提,祖母说了就是赶走她,只会叫她更痛苦,祖母也忍着没说。
祖母看着她深陷泥潭,又救不了她,眼底的情绪几乎和骆宁一样绝望。
骆宁又梦到了那条蛇。
也梦到了那天。她与秋兰在地上打滚,灰头土脸,余卓当着她的面和白慈容眉目传情。
她的狼狈,衬托得白慈容尊贵优雅。
他们故意捉弄骆宁。
在骆宁生日当天。
她也梦到了祖母那颤巍巍的手,以及白氏眼中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