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可能不在家里过生日了,娘应该替你庆贺。可娘病倒了。是生你落下的病根,身子骨一直不太好,你不要怪我。”白氏说。
“娘,您保重自己。”骆宁眼神深邃幽静,不露半分情绪,“我的生日,自己过就行。”
白氏:“我会陪你,过几日我就好了。”
又道,“我不叫阿容去。免得你扫兴。”
“她去也无妨。”骆宁笑道,“她是我表妹,是亲戚。原本宴请就有她的席位。”
白氏:“阿宁,你果然大度,好气量,这点性格像我。”
白氏回到东正院,喝了一碗参汤。
她身体上的发热已经褪了,精神上又充满仇恨,故而颓靡之态减轻很多。
白慈容来了。
“姑姑,平阳长公主真的要来赴宴吗?”她问。
白氏颔首:“门房上的管事给公主府送了她的请帖;公主府的人亲自来回了话,还送了礼。”
白慈容眼睛骤然转亮。
“要是我能认识公主,就有机会见到陛下。”她道。
白氏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这次肯定叫你见到公主。不过别心急,凡事得缓。”
又道,“安排几个人进她院子的事,我最近要办妥。”
有了眼线,就能抓住机会,一击毙命。
白氏可以杀骆宁的。骆宁是她生的,命都属于她,她才最有资格灭了她,除掉祸害。
虎毒不食子,要不是骆宁行凶在前,白氏断乎舍不得。
她割肉断腕,也是逼不得已。
白氏一心向善。
她对邱士东,情深义重;对娘家,尽心尽力地帮扶;对她的孩子们,做到了恩重如山。
而对她自己,她更是没有半分轻待。她把自己看得很重要、照顾得很妥帖,没让自己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