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陷阵。
没想到崔正澜竟然逃跑。就此事来看,应该用不上她,她志不在此。
雍王有点走神。
他与辰王聊裴氏命案,心里却在想自己的事。
他同意娶骆宁,只因她最适合做他的正妃:与母后有恩、家世低微不被忌惮、怯懦胆小又容易掌控。
诸事落定,随便给她一点好处,她会自请下堂。
请神容易、送神也容易。
萧怀沣为了打消后顾之忧,还叫她画押了卖身契。
可今天听她讲述骆家种种,萧怀沣觉得她有点脑子。
也许,她堪大用,比崔正澜有能耐。
骆宁去了雍王府的第二天,太后又召她进宫。
也是问骆寅一案的后续。
四月天气好,太后叫骆宁陪着她去御花园散散步,边走边聊。
宫婢手里拎了一只提篮,提篮里放了剪刀,太后要顺道去御花园摘些花卉回来。
“阿宁,你心里可有怨气?”太后突然问她。
骆宁微讶:“母后何出此言?”
“看得出来,你们兄妹争执,才有了纵火之事。你兄长被无罪放回,你可是觉得失望?”
骆宁心头猛然一颤。
她以为她隐藏得很好,太后还是看了出来。
她的心情与行为,都有痕迹。有过就存在,无法遮掩,会被精明细致的人窥探到。
“母后,我不曾失望。”骆宁说,“我没想过叫他坐牢。”
太后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手背:“你们是血脉至亲,长在一株树上的枝杈。可以修树叶,不能伤树根。否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