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今日,他付出了多少辛劳。
骆宁敢说,雍王府绝对没有边陲贫寒、凶险。
谁的前途不是靠命搏?
骆宁脚步轻盈回了文绮院。
她接到了不少宴请的帖子。
初夏,命妇们迫不及待换上了轻薄衣衫,大肆宴请,享受繁华盛世的安宁与富足。
骆宁作为雍王准妃,请帖接到手软,她一概拒绝了。
侯夫人则去了两家。
骆宁也没有理会。
白慈容现如今什么名声,侯夫人最清楚。她有胆子把白慈容带出去,只是毁她声望。
侯夫人并没有那么无脑。
她去的两场宴会,众人没瞧见骆宁,便窃窃私语,甚至公然暗讽她。
她没得到好处。
还有人主动挑衅。
侯夫人便明白,骆宁这个“准妃”,人人不服气。她借着骆宁的名头出去,只是替骆宁受气、受刁难。
吃了两次亏,她就不去了。
骆宁听说了,有点好笑,不过她依旧没理会——太忙了,腾不出手。
两位嬷嬷的功课很紧,从内廷规矩制度、王府章程到京城功勋世族的人与事,极其庞大繁琐。
骆宁不仅得理解,还要牢记、背熟。
这功课足以叫她疲倦,且她还要每日抽空耍鞭。
雍王说他要校验。
转眼,教头蔺昭进府已经一个月。
骆宁没等雍王那边派人催,非常主动带着蔺昭登门,去了雍王府。
雍王在后院习武。
他的府兵操练六个时辰,时刻不放松,堪比驻地;他自己日常操练两个时辰,一日不歇。
“王妃练得如何?”雍王一杆长枪杵地,他立在旁边,人比枪还要挺拔锋利。
蔺昭如实回答:“堪堪入门。王妃事忙,无法专注练鞭,能有这般成绩,已然很刻苦。”
雍王额角被汗浸湿,墨发全部束起,他丝毫不显疲态。
为了方便耍枪,他劲装结束,简洁干练。
看向骆宁,他淡淡开了口:“试试你的鞭法。”
骆宁:“是。”
她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