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慈容走的时候,从容不迫、优雅温和。
侯夫人在门口送她,偷偷抹泪。
温氏与骆寅也来送。
“……怎么不抱了阿钦来送送姑姑?”侯夫人问。
温氏脸上有点愁容,眼底淤积很深:“阿钦这几日闹觉,夜里不肯睡。好不容易哄着了,已经睡熟。”
侯夫人安插在温氏那边的下人也说,小少爷这两日夜里不停哭。
孩子很不舒服。
骆寅也道:“吵得我睡不好,我这两日歇在外书房。”
侯夫人:“要请个大夫看看。”
温氏:“只是闹觉,并无大碍,娘、阿寅不必担心。”
白慈容上了马车。
她带的东西不多,大部分行李留在了蕙馥院,只说余杭什么都不缺。往后可能还来小住,不需要带走。
侯夫人答应了。
马车远走,侯府内部传开了。
二夫人与骆宛一处闲话,母女俩都很诧异。
“真走了?”二夫人不敢置信,“我以为她死都不会走。”
骆宛想了想,“恐怕有什么阴谋。娘,我觉得她走不远,肯定会回头。”
“怎么回头?侯爷说了要送走她的。”二夫人道。
骆宛也不知道,但她觉得事情不简单。
“我去问问大姐姐。”骆宛说。
二夫人同意,叫她去打听。
可惜,骆宁在忙。今日她跟何嬷嬷学宫里礼仪:行走坐卧、饮茶用餐等。
骆宛只得回去。
白慈容上午走的,下午余杭来了人,带过来两个非常妖媚的双胞胎。
“……大哥说,这段日子麻烦咱们照顾阿容,送了些礼物。另外听说宋姨娘怀孕,怕侯爷枕边孤寂,特意送了两个人来。”侯夫人指着那对双胞胎姊妹。
两人玉葫芦似的身段,妖娆娇俏。又年轻,眼神带钩子。
镇南侯的魂都被勾走了。
他似梦呓般说:“阿容已经回去了。”
“是啊。大哥要是知道我们赶走了阿容,得多难堪。白家没有对不起侯府。”侯夫人道。
镇南侯清醒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