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用尽全力,所以…你应该会死的很痛苦。”
“莫要忧心,到了那一日,我不怪你。”
明明像是威胁的话,吴达通依旧笑着,左手背负在身后,径直走向院门。
赵勋再次感慨万千,换了任何人听了自己这句话,肯定会说一声“就凭你”,再看吴达通,一句“我不怪你”,窥斑见豹。
“对了。”
赵勋突然问道:“既然咱们聊的这么尽兴,不如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干掉我吧,至少让这个游戏公平点,我说了,我是小人物。”
“不是游戏,是生死之斗。”
“不好意思,是生死之斗,那敢问吴进士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吴达通没有回头,脚步也没放缓。
赵勋苦笑一声:“还真是一个冷酷的叼毛。”
谁知当吴达通双脚迈出门槛儿时,突然回过了头,轻轻说出了两个字---此刻。
赵勋愣了一下,没等想明白这个“此刻”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吴达通已经离开了。
“此刻?”赵勋念叨了两声,神色剧变:“他已经布好局了?!”
孔文快步走了过来。
“作为书童,我想与你说句话。”
“说什么?”
“与这种人为敌,最好杀了他。”
平日里看起来和个窝囊废受气包似的孔文,一番话说的杀气腾腾:“杀了他,尽快,若不然,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赵勋没吭声,面露思索之色回到石凳上。
足足做了许久,赵勋神情微变:“你马上给山山和马夫找回来,别让他们在外面嘚瑟了,对,再去一趟学衙,还有要找陈远山、陈玉娇,告诉他们,吴达通准备动手了,不,是已经开始动手了。”
“不去。”孔文摇头将院门关上:“他死之前,我在你身边。”
“什么意思?”
“你死了,我拿不到工钱。”
赵勋:“…”
孔文不去将人叫回来,赵勋也满腹心事,不断思考着,整理着,推演着。
思考着吴达通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自己。
整理着目前已知的信息,自己能够有什么底牌。